《中国新说唱2020》于上周五收官,经过三轮势均力敌的比拼,李佳隆一票之差“惊险”淘汰GALI后,以一首《回忆垃圾桶》取得年度总冠军。本报记者专访冠军李佳隆、季军GALI以及节目总制片人车澈、总导演顾超峰。在总导演顾超峰看来,今年的冠军李佳隆的音乐成熟,也足够流行,有造金曲的能力。而对于节目中粉丝对于选手两极化的评价,顾超峰认为这是正常现象,“一个选手有两极化的评价证明得到了足够多的关注,自然会有喜欢和不喜欢的。”
李佳隆获得冠军。
当晚投票环节,历届冠军艾热、杨和苏等人将RICH链戴在李佳隆身上,表达对其实力的认可;王齐铭则以三种不同风格表演夺得亚军,GALI、李大奔并列季军, KAFE.HU获得殿军。在总制片人车澈看来,今年“新说唱”最大的不同是“说唱”的范围更加广了,选手在音乐多样性上的表现很好,总决赛的四强选手风格都不一样。“我不认为选手越来越难找,说唱选手水平在提高,池子也越来越大。” 车澈表示,明年“新说唱”一定会有下一季。同时,“新说唱”在经历了四年的节目成长之后,车澈认为,到了需要大革新的时候,明年也会有新的嘉宾加入。“‘新说唱’让选手获得了更多曝光、关注,这肯定是好的,但是蛋糕还不够大,所以明年我们会继续做下去,把蛋糕做到更大,让更多人听到他们的音乐。”
李佳隆和GALI只差一票。
顾超峰认为,“新说唱”用了四年时间完成了从小众到大众的成长过程,而从大众到流行是未来的努力方向。“目前节目的影响力更多是在一二线城市的年轻人,我们希望未来新说唱和流行音乐一样,可以影响到不同年龄、身份,不同阅历的人,在更多大众节目中出现说唱的演出。”
节目赛后选手欢聚。图片来自艺人微博
——对话冠军+季军——
李佳隆:赛制残酷会给我更多动力
李佳隆 图片来自网络
新京报:拿到冠军自己感到意外吗?
李佳隆:我还挺平静的,后面还有更长的路要走。比赛中的每一首歌我都比较满意,每一首都在当时那个情绪点上。
新京报:节目中有没有遗憾?
李佳隆:遗憾的是小白离开比赛。
新京报:从2018年《星球坠落》大火后,今年又出现了很多金曲,像《Berry》,《卫星Satellite》等,很多网友都称你为金曲制造机,你是怎么让自己的作品保持流行性的?
李佳隆:要写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,遵从内心。好听的歌、旋律强的大众接受度会更高一点。
KAFE.HU 图片来自网络
新京报:你现在的旋律和AOTU-TUNE已经很好了,之后有没有想过也试一下其他风格的音乐带给大家?
李佳隆:AOTU-TUNE不是一种风格,是一种效果器而已。我也一直在尝试新的风格,其实决赛三首歌都是不一样的风格,玩音乐是很舒服的过程,而不是被一种风格限制住。
新京报:你也很欣赏GALI,网友对GALI这次的淘汰也觉得很可惜,你觉得对于GALI的淘汰你是怎么看?
李佳隆:决赛中的选手没有一个是弱的,很多选手都和我一样朝着自己的梦想在努力,我也希望有机会可以和GALI合作。
新京报:有很多人说新说唱的赛制残酷,但是你已经通过层层考验坐到了总冠军的位置,你怎么看待新说唱的赛制?
李佳隆:赛制残酷才会给我更多动力,残酷是件好事情,可以激发自己的潜力,我能拿到总冠军也是因为一直被推着走。
GALI:diss节目和参加比赛并不矛盾
GALI 图片来自网络
新京报:最终获得季军会有遗憾吗?
GALI:没有遗憾。我受到了很多说唱歌手的认可,每一轮我都在真真正正地突破自己。不管名次最后是什么,至少喜欢我的粉丝,包括身边的朋友,他们会为我感到骄傲。
新京报:很多人会觉得今年节目的选手质量不及往年,你对这个现象有什么看法?
GALI:以前的节目内容是在扫盲,是在普及说唱文化,但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拓展更多的世界,告诉大家说唱音乐除了rap,我还可以唱,我可以挂A-T(AOTU-TUNE),我可以写很简单的内容、非常朗朗上口的音乐,它都是成立的,都是hip-hop。
新京报:之前参加“新说唱”好像没有什么镜头,你也因此写了diss节目组的《Illusion Freestyle》,那为什么你还会来参加《中国新说唱》?
GALI:这个问题我纠正一下,我不是因为自己没有镜头去diss节目组,是因为第一年的赛制不完善,很多人在海选的时候拿到了项链,但是当天却又把项链收回了,我是对这个不满。我不想去迎合节目组,我没有为你们服务,相对的,我觉得节目组不给我任何镜头也是正常的。很多人觉得我diss了节目组为什么还要来参赛,我觉得不矛盾。因为我只有体验了才知道它哪里是不对的,哪里是不公平的,或者说我觉得它是有提高空间的。我自己想作为一个参与者更好地融入到这个节目里面一同成长。
王齐铭 图片来自网络
新京报:本季节目中你多次表达了“real Hiphop”的态度,甚至演唱Diss节目组的歌曲,你认为这个节目是怎样的存在?
GALI:我只能替自己去表达real Hiphop的概念,我不能说我的态度才是real Hiphop,我觉得谁也没有立场这么说。但是我作为参与在这个音乐文化中的个体,是需要去阐述跟表达自己的理解。至于说演唱diss节目的歌曲的时候,我当下的情绪就只是想做自己,参加比赛这一路有时候会变得顾虑非常多,慢慢会丢失掉自己为什么做Hiphop,为什么喜欢音乐的初心,我就想在这一轮把以前的自己找回来。大家每年都会骂“新说唱”这个节目,包括我们这些参赛选手也会有一些质疑,但无法改变的是我们每年还是会参加,每一年还是会看会讨论,这个节目已经跟中文说唱音乐是一个共生体,一起成长,共同进退的伴生状态。所以我觉得节目有更多的上升空间,其实也映射了我们中文说唱有提高的空间,我们音乐人也有一个向上发展的空间。
新京报记者 刘玮
编辑 佟娜 校对 刘军